芸儿脸色惨白,嘴唇都开始发抖。棠宁看向采安,那目光让采安一哆嗦:“她给你那么多银子,又是背着主子私下贿赂,想必这些银钱你不敢轻易动用,虞统领,不如你带人去搜一搜采安姑娘的住处,看能否找出这些脏银?”虞延峰点点头:“这容易,只要太后娘娘下旨微臣就去。”“别!!”采安惊叫出声,瞧见太后满是阴沉的脸色急声道:“奴婢早将银子送出宫去了。。。。。。”“谁送的,送给了什么人?”棠宁冷声道:“宫中宫女太监出宫皆有记录,你在宫外若有亲朋也皆是在册,能让你送这么多银子的,左不过是你最为亲近之人,要不要让人去将他们带回宫来挨个审问。”采安脸上血色消退。昭贵嫔看到她那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她顿时怒斥道:“好你个奴才,都到了这个地步,你还不如实交代,是谁让你谋害太子和钱家女娘她们?!”“奴婢没有,奴婢没有谋害太子,奴婢冤枉。。。。。。”“你冤枉?”昭贵嫔怒斥一声:“你若真的冤枉,为何要频频撒谎,你与这芸儿分明早有预谋才会前往那抱厦,就连你们口中遇到的那太监恐怕都是你们胡诌,若非你早知道抱厦之中会出什么事情,又怎敢闹出那般动静!”满殿之人都是看着地上两名宫女。太后眼见形势不对出声震怒:“采安,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蒙骗哀家。”冉嬷嬷也是怒道:“太后对你那般信重,怒竟敢谋害太子,你可知道谋害皇室是诛九族的重罪?!”采安脸上不剩丝毫血色,那一句“诛九族”更是让她眼神晃动。她看着咄咄逼人的棠宁,突然哭声道:“奴婢当真是冤枉的,奴婢只是收了贤妃娘娘银钱,不知太子之事,今日一切都是意外。”“祥宁郡主为替钱小娘子脱罪这般冤枉奴婢,奴婢愿意以死明志,还有芸儿,你害的我好惨!!”采安突然拔出发簪就朝着芸儿脖颈扎了过去,芸儿猝不及防鲜血喷溅。“保护太后!”“拦住她!!”棠宁和冉嬷嬷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。虞延峰上前想要擒住采安时,就见刘童恩先一步靠近,他作势保护太后抽刀而上,却刚好挡住了虞延峰欲抓采安的手,而采安满是决绝地直接转身撞在刘童恩刀上。“奴婢,冤枉。。。。。。”砰。采安瞪大了眼倒在地上。“啊——”桓王妃惊叫出声,其他人也都是脸色煞白。棠宁满是怒色看向刘童恩时,刘童恩面不改色跪在地上。“微臣只是想要阻拦此女,怕她铤而走险伤及太后,怎料她这般刚烈,微臣一时收刀不及,还请太后娘娘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