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红,衬得脸色格外白。他视线上移,望着她眼中快要褪尽的热火,想要永远记得这一幕。记得她为他动情的模样。记得她眼中只有他,血液里、身体里也只有他的模样。这比烟花绚烂,比星光璀璨,比太阳更耀眼……真美!每每这个时候,她就是要他的命,他都能给。他想,他真是爱极了她。若是余生不能拥有她,他该有多么遗憾。他的手移到她身前,轻抚那块赤色烈焰形刺青。“你这处刺青,可是为了遮盖伤痕?”凤宁萱点头。“何时受的伤?”他追问。连祛痕膏都消不去,想必她当时一定伤得很重。她这会儿有些累,没有过多回忆。“不重要。”见她不想多言,萧赫便没有再问。“累么?”他拨开她鬓边碎发,眼中蕴含着一抹心疼。他好像太过火了。凤宁萱缓缓启唇,“尚可。”听着她的嗓音,萧赫的眸色瞬间一黯。他摩挲着她腰侧的肌肤,嗓音缱绻,“那……再来一回?”凤宁萱抬眸看着他,云淡风轻地道。“奉陪到底。”他刚要低头亲吻她,却听她又说,“有件事忘了告诉您,那避子器,我只让师娘制了十个。”它与寻常鱼鳔所制的避子器不同,祛除了鱼鳔原有的腥味,又增强了穿戴力,最重要是,比寻常的避子器薄得多。这并非一天两天能做成的。闻言,萧赫身躯一震。只有十个?还是孟夫人给做的。那就是说,有市无价。刚见到此物时,他很抵触。用过后,便觉甚好。只有这么点,着实可惜了。萧赫亲了亲她的唇角,试探着问,“能让师娘再制一些么?”今夜他已经用掉两个了。凤宁萱推开他脑袋,颇为冷静地道。“不行。只有十个。”这是她要求的。不能毫无节制。萧赫这才意识到,她不是无度地给他。他一下怔住了,情绪格外复杂。这女人,怎么就这么坏!如此对他,比不给他碰还要折磨人。用一次,就少一次。谁受得了?!“凤宁萱,你……”凤宁萱眉峰一挑,“我如何?”萧赫无奈至极,惩罚性地咬了下她耳垂,低哑着嗓音,在她耳边道。“你怎么不干脆要朕的命?嗯?”话落,他起身,拿过那木盒,仔仔细细地数了一遍。随后,他眉头蓦地一紧,旋即转头质问。“不是十个吗?怎么只剩下七了?”凤宁萱:?随后她想起此前师父师娘的争执,恍然大悟。于是乎,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,回答他。“应该是被人误拆了一只。无妨。”萧赫气笑了。“这还无妨?凤宁萱,你存心折磨我!”原本就少,还被误拆了!!!孟渠并不知道,自己多手一拆,对萧赫造成多大损害。他这会儿只担心宁萱。这孩子,还未出嫁,怎能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。……事后,萧赫还想宿在凤宁萱这儿,被她无情撵走。次日。萧赫没有去军营,而是随着凤宁萱去了逍遥居。这是他第一次来这儿。对于即将要见到的凤薇蔷,他的心绪有些沉重。“阿姐……”凤薇蔷刚迎上前,就瞧见阿姐身旁的男人。那人一袭绛紫色锦衣,看得出,他已经尽量低调,但还是掩盖不住通身的尊贵不凡。尤其那张霸气威严的脸,一看便是身处高位者,不容违抗。“民女参见皇上。”凤薇蔷当即垂首低眉,不敢直视对方。婢女彩月也紧跟着行礼。得见天颜,说不紧张是假的,她的手心直发汗。这皇上和她想象中差不多——高大冷厉,喜怒难辨。真不知道,宁萱小姐怎么能习惯待在他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