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蜀国的兵力不是素来最弱吗?得想个法子才行啊,不能继续混下去了。至于我们北国,兵力倒是常年排在四国第一,也有心要帮你们蜀国。可奈何两国之间路途遥远,实在不大方便。这直接派兵过来嘛,也容易引起误会。所以思前想后,我们北国便决定将这头花豹赠给你们蜀国。如此一来,你们蜀国的将士们也能多一个强力的伙伴,以后执行任务时,更能多几分胜算不是?这送礼啊,只有送别人缺的东西,才真的叫心意。”北国六王爷毫无坐相地坐在自已的位置上,十分轻佻。一番表面话说得好听,实则却是嘲讽蜀国的将士们不如他们北国的一头野兽。在场的文官们都有些怒了,更何况是血性的武官们?阴阳怪气的武官一号:“北国六王爷这番话说得倒有意思,张口闭口都是为了我们蜀国的兵力。这知道的,说你是北国王爷,不知道的,还以为你是我们蜀国的孙子呢?竟这么懂得为我们蜀国着想!”冲动的武官二号:“拳头硬不硬,干一次就知道了!既然北国六王爷对我们蜀国的兵力如此好奇,那不如就派几个人出来,我们好好干一架。”会下套的武官三号,也就是姜将军:“如今天下太平,百姓们安居乐业,四国之间已多年不起战事儿。北国突然派人前来蜀国,又对我们蜀国的兵力如此关心,该不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吧?难不成,是风月国对蜀国动了什么心思?而这消息,又恰巧被相邻的北国知道了,故而特地大老远来提醒我们蜀国?”“哦?若是如此,朕可得给风月国去一封书信,好好问清楚才行。蜀国与风月国素来无冤无仇的,他们为何要对蜀国出兵?”皇帝也是个会接话的。姜将军的套才刚刚下完,皇帝便直接帮风月国坐实了罪名。北国六王爷神色一变,怨毒地瞟了姜将军一眼。——没想到蜀国的将军嘴皮子竟如此厉害?——本王何时说过风月国要对蜀国发兵了?——这消息若传到风月国那头,那北国跟风月国的关系岂不是得受挑唆?“皇上可真会开玩笑,风月国的消息,北国如何能知晓?真正让本王担心的,不是外患,而是内忧。”北国六王爷想了想,决定给蜀国来个反挑唆。至于其他人的那些话,他根本就不在意。气吗?气就对了。蜀国的人现在越气,待会儿就会越冲动,也就越丢人!“虽说多年来四国和睦相处,并没有战事儿发生。但明日的事儿,谁又能说得准?还是早早让准备的好。就比方说我们北国吧!平常我们北国周边的那些部落,要多听话有多听话,温驯得像一条狗。可最后呢?还不是将胆子给养肥了,一年到头没少给我们北国找麻烦。所以啊,凡事儿不能只看表面。人心难测,有些明面上瞧起来忠心耿耿的人,指不定哪天就将朝廷给反了!这种事情,历朝历代发生得还少吗?可不得早一些让准备?”北国六王爷这番话,听起来那叫一个苦口婆心。为了能提醒皇帝,连自家的事儿都拿出来说道。可他那一双眼睛呢?却来回在众官身上打量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意有所指。当然了。他还没忘记自已的目的呢。挑拨关系,只是顺道的。他真正要让的事情,是让蜀国丢人。那么大的蜀国,竟无一人能驯服得了一头花豹,这要传出去,可不得笑话大了?光是想想,北国六王爷就觉得痛快。于是,他很快又将话题引到了花豹上。“说起我们北国周边的部落,又不得不提司空将军和他这头花豹。这两年啊,正是因为有他们在,我们北国才能出最少的力,赢得最大的仗。要说这头花豹是北国的吉祥物,也不为过。今日将花豹带来,也是我们北国的心意,还望皇上和太后娘娘笑纳才是。”说着,不等皇帝等人开口,他又道:“皇上和太后娘娘可千万别有顾忌!这头花豹虽说是司空将军的小宠,但司空将军已通意将它赠给蜀国。更亲口答应过本王的皇兄,会将皇兄对蜀国的友善之意完整传达给皇上。若是皇上和太后娘娘不收这头花豹,那司空将军回了北国后,恐怕得受一番责骂了。”——话已至此,收还是不收,且都凭着蜀国皇帝你一句话!——你若收了,本王便让你蜀国难堪。——你若不收?也一样会成为其余三国的笑柄。——连一头花豹都不敢收,真是窝囊!北国六王爷的肚子里就没有好屎,众人怎么会不知道?他费那么大的心思,从兵力到心意,扯了这么老远,不就是为了让蜀国开口收下这份礼吗?众人用脚趾头都能想到,一旦点头收下这份礼,估计又会有新的幺蛾子。可对方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如果蜀国还是坚持不收,未免会落人话柄。谁让今日是蜀国太后的寿辰?谁让这些人是千里迢迢赶来‘贺寿’的客人?人家跨越千山万水给你带了一头花豹,你连收都不敢收,岂不是胆小如鼠?谁都能上门欺辱?真是骑虎难下,进退两难!皇帝内心冷笑了声,面上却依旧如常:“既然是你们北国的心意,那这份贺礼,朕和太后就收下了!只望司空将军莫觉得蜀国横刀夺爱,也望六王爷回去后,能替朕好好谢谢你们北国皇帝。”“皇上客气了。”北国六王爷目的达到,嘴角勾起了深深的笑。“能够入得了皇上的眼,也是这头花豹的福气,只是……”话锋一转,北国六王爷挑了挑眉,记脸得意之色。“呵呵,许是这头花豹太通性,又有全身的本领在,所以脾气着实不小。我们北国是有心要将它赠给蜀国的,但也担心蜀国没人能驯服它,最后弄巧成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