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然后呢?”“再然后就简单了,你把那些挑事的,闲的无聊,看热闹不嫌事大的,挑出来往死了练。他们要是不愿意练,你就把他们的原话拿出来,说他们不愿意为屯子出力,光知道索取,不知道汇报,不配当榆树屯的村民。反正就是给他们扣大帽子,逼着他们要么训练,要么就承认之前是在挑事,公开让检查,然后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。他们要是愿意参加训练,更好办,先狠狠的操练上一个月,再来个誓师大会,讲的惨烈一点。把那些挑事的,还有那些家里受伤的,这次把他们的家人都安排在最靠前的位置,让他们打先锋。你看看那些人,还敢不敢挑事?还有那些老娘们,在认怂和当寡妇之间选择,她们会怎么选择?你看她们还敢不敢抱怨?”刘红军嘿嘿笑着说道。“红军,你这招太损了,不过也很高明!”杨广福对刘红军挑了挑大拇指。“杨叔,还有啊!等屯子的人认怂之后,你再顺势组织一次围猎!弄点猎物给大家分一分,那些之前受伤的人,多给他们分一点,补偿一下。这件事,不就过去了?”刘红军又接着说道。“红军,你这办法好!回头你在生产队挂个名,先当个办事员。”杨广福击掌道。对自已的女婿那是相当的认可,直接把他当让接班人来培养。“杨叔,我这哪有空去生产队干事啊?我这家里一摊子事,最近连卫生员的活都没正经干。”刘红军连忙拒绝道。“哈哈!你别急着拒绝,你这个办事员,就是挂个名字。不让你干活,以后有事给队里出出主意就行!”杨广福笑着摆摆手道。“那行吧!”刘红军想了想答应下来。他这一世,既然决定在屯子里生活,在村里挂个名也是好事。以后屯子里有什么好处,他也能第一个知道。不为自已,还不得为未来的孩子让准备?杨广福解决了心头的烦心事,高兴之下,主动的找刘红军喝酒,频频举杯,不多一会功夫,就喝多了。刘红军也顺势结束喝酒,想帮着收拾,也被杨母给拦下了。又聊了几句,就告辞离开。回到家里,洗漱一番之后,上炕睡觉。转眼第二天,刘红军刚刚吃完饭,钱胜利、大山和石头就赶了过来。告别杨秋雁,刘红军带着钱胜利三人赶着爬犁,离开榆树屯。屯子里静悄悄的,大家都还没起床。自从和柳树屯、梨树屯的人打了架之后,大部分村民都不愿意再进山捡松塔,不愿意招惹是非。其实,大部分老百姓都还是很老实,很安分的,那些喜欢占地盘,喜欢挑事的,总是少数。不进山了,大家自然又开始了原来的猫冬生活,每天不到九点十点,绝不起床。倒也省了刘红军他们的口舌。一路顺风顺水的来到山谷。这里没有人来,上次他们制作的窝棚,也没有被破坏。普通猎人可不愿意过来,也过不来,毕竟中间隔着一个盘肠山。盘肠山可是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,山里野猪成群,偶尔还会有野狼。据说很早以前,盘肠山里还有老虎出没。当然了,现在是没有了,有也早在五六十年代的时侯,被打了。钱胜利三个人分工合作,开始挖鹿脱角,洗刷,剁成碎块。刘红军则忙着去打猎,准备午餐。这一次,刘红军四个人,又在山里待了三天,把爬犁装记,才在半夜启程离开。可惜,这一次依然没有挖完,按照刘红军的估计,剩下的最少还得再来两次才能挖完。可见这山谷里的鹿脱角有多么多。这里不知道积存了多少年的鹿脱角,这一次全都便宜了刘红军他们。不知道是不是上一次打的野猪有点多,这一次出山居然没有遇到野猪,也只是遇到了几只跑错路的傻狍子。刘红军都没开枪,被大山和石头乱枪打死。开膛放血之后,又喂了狗子,把三头傻狍子,扔到爬犁上。回到家里,三只傻狍子,也没有拿去卖钱,直接剥皮剔骨,四个人分了。在家休整一天,刘红军四人再一次出发。事实证明,刘红军推算错了,他们整整又进山三次,把整个山谷挖了一个遍,才彻底把所有的鹿脱角挖干净。刘红军还很耐心的把被他们挖的坑坑洼洼的地面,恢复原样。按照刘红军的说法就是,这样明年春天的时侯,鹿群还会过来脱角。等过几年,说不定还能再来挖一波。刘红军这边把所有的鹿脱角全都拉回家,他发现鹿脱角宝藏的事情,也终于传了出去。这个倒不是他们四个说漏嘴,而是刘红军特意留了几十架鹿脱角没有砍成碎块,完整的带了回来。被来找刘红军看病的村民看到,自然就传了出去。传出去也无所谓,反正山谷里已经没有了鹿脱角。对于,来他这里打听消息的村民,刘红军他们四个统一口风,就是在大荒沟那边挖到的。大荒沟已经出了太平沟,而且中间还隔了一个双峰山。众人虽然不相信,可是也无奈可能。有心跟着刘红军他们进山,但是刘红军已经不再进山。每天就关在家里,刷鹿角,熬制鹿角胶。偶尔,知青们学习累了,也跑过来给刘红军他们帮帮忙,蹭一顿饭。对于,来蹭饭,刘红军从来不在乎,都是好酒好菜的招呼着。东北人就是这个好客的性子,家里来了客人,只要不是那种恶客,都会热情招待,拿出自已平时都不好意思吃的好东西,来招待。村里人对刘红军不进山打围,还有些不习惯。不过大部分是没有功夫来刘红军家里看热闹的,杨广福按照刘红军出的主意,组织全屯子的人,开始大练兵。这个年代,可是讲解妇女能顶半边天,所以很多年前的妇女也都得参加大练兵。练的众人欲仙欲死。因为大练兵,家家户户的粮食消耗的速度,都加快了许多。还不得杨广福最后的点兵,那几个惹事打架的,就被吞子的人,骂了个狗血喷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