鸠摩智放下铜镜,看向魏武,恭声道:“小僧什么都看不出,还请欢喜大师指点。”“就知道你看不出来。”魏武心中暗暗得意,表面却一副温良恭俭的模样,轻声道:“明王仔细看看,你的承泣穴、迎香穴与颊车穴。”鸠摩智闻言,连忙举起铜镜,仔细观察三处穴位。半晌之后,他惊骇道:“我的承泣穴呈现朱红色,迎香穴好似隐隐有紫气,至于颊车穴,则是筋脉隐隐颤动。”什么大轮明王,什么几近于佛,面对死亡,也是惊慌失措。大人物怕死,并非单纯意义上的怕死,而是没有完成自己的雄心壮志。始皇帝怕死吗?我认为不怕!他只是想有充足的时间,让黑水龙旗遍布世界的每个角落。鸠摩智虽然没有如此远大的志向,但也有毕生追求的目标。没将七十二绝技融会贯通,没练成六脉神剑,也没见识过易筋经。怎么能死呢?鸠摩智放下铜镜,双手合十,对着魏武深深一揖。“还请欢喜大师救我!”心里慌得一逼,但表面上还是一副得之我幸,失之我命的淡然模样。大轮明王的偶像包袱,始终没彻底丢掉。还是要面子!魏武淡淡道:“要救明王,其实并不难。”鸠摩智闻言大喜,激动道:“还请大师大发慈悲!”魏武微微摇头,轻叹一声,沉声道:“我倒是想救明王,只怕明王不愿。”鸠摩智急切道:“小僧愿意!小僧愿意!烦请大师出手相救!”魏武盯着鸠摩智的双眼,神色郑重道:“明王真得要我出手?”鸠摩智重重点头,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道:“请大师出手!”魏武又问道:“不管付出什么代价,都不后悔?”“小命都不保了,还有什么代价是我不能付出的?”鸠摩智心里虽是这么想,但肯定不会说出来,信誓旦旦保证道:“小僧绝不后悔!”“好。”魏武眼底闪过一丝狡黠,出手如电,突然握住鸠摩智的双手手腕。就在鸠摩智疑惑之时,他感觉体内的内力如大雪山的雪崩,以席卷天地之势,疯狂涌向魏武。“怎么回事?怎么回事?”鸠摩智连忙运功,想要从魏武的手中挣脱。可是他发现无论如何运转内力,都无济于事,根本无法摆脱魏武的束缚。就像凡人面对大雪山的雪崩,无法抵抗,只能疯狂逃命。如果逃不掉,只有死路一条。看着鸠摩智眼中的恐惧与怨恨,魏武缓缓道:“解救明王,只有一个办法,就是将明王的内力悉数化解。刚才我已再三询问明王,是否要我出手。明王也保证过,绝不后悔!为何现在又反悔了?难道在明王眼中,内力比性命还要重要吗?明王也是得道高僧,难道还堪不破,世间一切皆是浮云?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,如露亦如电,应作如是观!我既答应出手救明王,必言而有信,说到做到。不管此刻明王心中作何感想,我都会完成我的承诺!”鸠摩智现在就想保住自己的内力,哪有功夫听魏武讲经说法。他也就是不能说话,不然这时候已经开骂了。去你他妈的都是浮云!老子的内力,可是老子辛辛苦苦几十年,才修炼出来的!你说化解就化解!这就是糟蹋别人的钱,你他妈一点都不心疼!鸠摩智的内力,此刻犹如决堤的大湖一般,一泻千里,湖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。可恨年年压金线,为他人作嫁衣裳。这种事情放在谁的身上,谁能受得了?武大郎把媳妇养得又白又嫩又水灵,可惜被高大威武,有钱有势的西门庆拱了。两人实力悬殊,天差地别。甚至说武大郎只有被虐的份。即使如此他依旧不能接受,去找西门庆拼命。差不多的事情,放在鸠摩智身上,他更加不能接受。可是不能接受,又怎么样?当魏武握住他手腕的那一刻,他已经别无选择。此刻的鸠摩智,犹如被西门庆按在身下的潘金莲,根本无力反抗,只能任由魏武肆意妄为。费尽心机,算尽一切,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。可恨!可悲!可怜!可叹!待鸠摩智彻底被榨干……吸干之后,魏武立刻松开双手。鸠摩智的手腕可不是李青萝、秦红棉、刀白凤的莹白皓腕,摸起来柔弱无骨,光滑细腻。当然就算鸠摩智的手腕,手感极佳,魏武也不会多握一刻。他对男人,一点兴趣都没有!掏粪,这种带味道的工作,他绝对不会做。底线必须明确!鸠摩智如一摊烂泥一般,直接瘫软在地上。鸠摩智的十几个番邦随从,见鸠摩智瘫软在地,终于反应过来,立刻将魏团团围住。为首大汉凶神恶煞,用蹩脚的汉话,质问道:“你对国师做了什么?若是国师有什么闪失,吐蕃上下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!”这些番邦随从在原着中连个名字都没有,再标准不过的小喽啰,魏武自然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。随手一挥,就能将他们全部打趴下。就在魏武正要动手之时,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。“不得无礼!都退下!”番邦随从闻言,不敢有丝毫迟疑,立刻躬身退到鸠摩智身后。十几个随从没有一个人想着过去,搀扶鸠摩智。不是他们没眼力,也不是他们缺心眼。而是鸠摩智在他们眼中犹如菩萨罗汉,永远不可能才需要别人搀扶。我鸠摩智,一生不弱于人,何须别人搀扶?我自己能站起来!鸠摩智挣扎着,想站起身。可是试了试,感觉身体像是被掏空一般,内力与力气全无,于是挣扎着盘膝坐在地上。还好魏武只是吸取了他的内力,并没有吸取他的寿元,不然他这时候已经是老态龙钟,奄奄一息了。内力刚开始流失之时,鸠摩智心中怨恨至极,恨不得将魏武千刀万剐,食其肉,寝其皮。可当内力全部消失,几十年苦修毁于一旦,他不仅不恨魏武了,反而全身轻松,有种解脱的感觉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