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统领穿的正是那件染了鲜血的裤子。众人的心高高提起。王统领一愣,随后大吼:“老子撒尿不小心尿在裤子上了你也要盘问啊?”守卫被噎了一下。他不说话了,王统领反而不依不饶起来:“来来来,你过来闻闻,看是不是尿骚味儿!”原来是尿,谁要闻别人的尿味,守卫当即退后数步,连连挥手,一柄柄长枪快速收回。“真是麻烦!用得着这么防备吗?老子撒个尿还有错了!”王统领还在自言自语,看着还真像那回事。一行人有惊无险的进入边城,俱都松了口气。想到方才的惊险,大家后知后觉的笑了起来。常平说道:“统领大人可以啊,应对的真快。”霍岩青也说:“是啊,你要不是那样说,他肯定也要上来检查,那可就露馅了。”王统领一挥手,大喇喇道:“因为我每次撒尿都会尿到裤子上,就是突然想起来了。”其他人哄然大笑。云窈差点被口水呛着。男人之间的糙话真是,没耳听啊。。。。。。将那三个被打晕的东渠军士带到荒野无人的地方,王统领几人一手捂着他们的嘴,另只手手起刀落。“对待东渠的牲口,就得有一个宰一个。”场面太过血腥,霍岩青看向云窈,却见她面无表情,并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恐慌害怕。他有些惊奇,换成任何一位女子看见这些都得被吓坏,偏偏她看起来十分平静。若不是那天夜里认出了她的声音,谁能想到她根本不是男人,而是个娇滴滴的弱女子?他们脱下东渠军士的外衣甲胄,换回自己的衣服,一水的深色短打劲装。云窈没有再戴面具,还是那张涂黑扮丑了的脸,除了看上去又丑又埋汰之外,也看不出她其实是女扮男装。他们骑马停在某处不知名的乡道上,冬日少有农作物还能存活,路两边的地里只有稀稀拉拉的一些还没收割完的红薯。此刻也被霜打的蔫蔫巴巴。“下面的路我们该怎么走?”常平往远处眺望。云窈刚想说话,蒋总领抢先她开口:“拿地图来!”跟着他一起来的一个叫田生的万夫长,捧出东渠地图。蒋总领接过翻看起来,除了云窈没动,众人都驱马凑过去看。他们目前身处在青城城郊,离福州就只隔着一个临溪。“我们就从这里走,只要路上快一点,明天后半夜就能到达稷山。”蒋总领在地图上指指点点了一番。霍岩青算了算时间,皱眉。“我们来的路上已经用掉两天,等天一亮就是第三个白日,如果明天后半夜才能到,回去一趟起码也要两三天,万一路上再耽搁耽搁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