般喜怒于色是第二次见。第一次是我答应嫁他那天。注意到我的目光,他狐狸似的歪了歪脑袋,笑得春风得意:“怎么?看你夫君看呆了?”我耳尖一烫,仓促的移开视线。他又是轻轻一笑,伸手帮我拆下沉重凤冠。“太重了,脖子酸了吧,我帮你揉揉!”说着,大手就伸向我的脖颈。哪有让他伺候我的道理。我摇头,“不劳烦殿下。”江月见我脸红如血,知晓我害羞,也不强求。又不辞辛苦要帮我脱下繁琐嫁衣,怕我拒绝,振振有词:“嫁衣是我亲手绣了一年,总不能也不让我帮你脱。”谁能想到一国太子,这一年的闲暇时间,都花在了绣嫁衣上。但我却是知道,江月没骗我。在他向我第一次求婚时,就说要亲手为我绣一件天下无双的嫁衣。即使被我拒绝。他却不曾失言。那时,江月眼藏失落,笑着说:“先绣着,或许哪天老天垂怜,我能美梦成真呢!”身上的嫁衣有些发烫。江月明明是冷峭寒光的宝刃,在我面前却像是收了鞘的利剑。我拒了他99次求婚。也从不曾担心过来自一国储君的报复。他就像一团火。将我燃得出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