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帝祀胜在作战能力更强,战场经验更丰盛。两个人厮杀,身上都挂了彩,帝祀的手臂跟肚子上都中了一枪。齐宴礼的大腿跟肚子上,也都中了一枪。“帝祀,你去死吧,从小你便跟朕作对,你我都是皇后之子,凭什么你从小过的比朕好,凭什么你的父母,都是真心疼爱你的,朕最想杀的人,就是你!”齐宴礼嘴中擒着血,眼底也擒着血。他小的时候曾在汴京城停顿过,跟随武师傅学武艺。偶然间他认识了帝祀,知道了他的身份,便命人调查他。他看着那些调查来的消息,心中滋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恨。凭什么这些造成他苦难的人,却能幸福的活着呢。若是当初大晋跟北川的先祖不将南疆灭了,那么母后便不会得疯病。若是没有明棠的母亲,他的父皇便不会疏远母亲,那么他的母亲同样不会疯,自然就不会对他做出那样的事。都是这些人造成了他的不幸,凭什么他要活在地狱中,而这些人却能过的幸福快乐。所以,从那个时候,他便开始筹谋这一切了。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,叶妙知道了他的身世,跟他合作。他谋划了十五年,计划了十五年。这十五年,他每一年都在精心的下一局大棋。眼看着便要成功了,可是还是败了。他的一切筹谋,都败了。都是明棠帝祀,都是他们。自己今生,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,哪怕是死,也要拖着他们一起。“你自己心里扭曲,便要拉着别人下地狱,你这样的人若是继续活着,岂不是天下百姓的灾害。”也是明棠的灾害。所以,他今日便要齐宴礼死。“驾!!”帝祀眯着眼睛。他肚子上的伤还在流血。那血越流越多。战场上的战事需尽快解决,当务之急,是解决了齐宴礼。齐宴礼修习了灵术,只有一个办法,能对付他。“你。”帝祀双腿夹着马腹,猛的从衣袖中甩出了一条红色的小蛇。齐宴礼眼瞳一缩,下一瞬,小红便狠狠的在齐宴礼手上咬了一口。小红是昨晚哨兵从京都带来的。小红是万蛊之王,沾染了它牙齿上的毒,齐宴礼便无法再用灵术了。接下来,便是他跟齐宴礼的生死之战了。“你去死吧!”帝祀勾唇一笑,手上的红缨枪猛的朝着齐宴礼的胸口刺了过去。“噗嗤”“噗嗤。”“陛下!”“陛下不要!”两杆枪几乎是同时使出的,不仅速度,就连手法都一样。齐宴礼坐在马背上,他的胸口,被红缨枪刺破,而他手上握着的长枪,同样刺破了帝祀的胸口。原来,他们两个竟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武功。怪不得,他之前与帝祀对招,都会觉得他们的招式很像。若是,若是没有发生这一切,他们说不定会成为朋友。毕竟他们都曾经有过同一个理想,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学生。万籁俱寂,齐宴礼从马背上甩了下去,而帝祀,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,将手上的红缨枪刺穿了齐宴礼的身子。“陛下。”夏青夏芒睚眦欲裂,两国元帅同归于尽,战事自然也停了。“杀啊。”“冲!”震天的喊声从身后响起,孟老将军带着二十万援兵赶到的时候,恰好看见了帝祀从马背上甩了下来。看着援军的身影,帝祀低低一笑,笑声回荡在天际。他伸出手,好似是想触碰什么。可到底,他没了力气,缓缓的闭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