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这个事情交给我就好,我到时候去找木匠说。”余夏不知道的是,林正青一早就去找木匠了,因为他醒过来的时候脸上有虫!他还多付了钱,务必今晚睡上床,他可不像再被虫子啃醒,太吓人了。一身汗也是因为帮着木匠搬木头累出来的,这才想洗个澡。面对木匠让他只用一张床的好意,林正青还不得不扯出一个留着给以后孩子睡。野菜余夏很熟悉,把米跟野菜放进砂锅里之后就打发林正青烧火,等她洗漱完,野菜粥就差不多了。余夏本来已经接受了清淡的早餐,就想着问林正青盐能不能放点的时候,就发现林正青又拿出来几个大肉包子。还是昨天熟悉的样子,那么白嫩诱人。“四个,我们一人两个,不过早上吃鸡肉太油腻,我就没拿出来。”余夏盯着肥瘦相间的包子,聪明的选择转移话题:“话说你到底藏了多少只鸡啊?已经吃掉两只了,居然还有吗?”她昨天也藏东西了,但没发现还有其他东西啊。这破庙这么好藏?“你知道有种人是喜欢住在山里的吗?”林正青指了下旁边的大山,继续忽悠:“我有一个朋友就是只住在山里,做的野味都很好吃,不过他不喜欢下山,我都是去山上找他,拜托他帮我做的。”余夏恍然大悟:“怪不得那鸡吃起来那么嫩,你不说我都发现不了是野鸡,你朋友真厉害。”林正青微笑接受这个夸奖,超市里用的都是刚满月的小嫩鸡,当然好吃。吃完饭,两人等了一会才出发,林正青背着背篓,余夏在他身侧,二人步伐悠闲的往大队长家里去。她们起床本身就晚,又磨蹭了一会,现在应该正是午休的时候,如果刚才吃了饭就出来,到人家里可能就是饭点。现在就正好,说是午休,农户人家白天没那么清闲能睡着,都是在院子里或者堂屋里面做点手工活或者缝缝补补。这个时候太阳正大,在外面跑的几乎没有。她们两个一路走过来挺惹眼,林正青跟村里人关系也不差,又是向别人介绍余夏,又是寒暄问吃了没,短短一段路走了快半个小时。等到大队长家门口时,林正青也是擦了把汗,他刚才生怕哪句话说错了让人议论。还好余夏挺沉浸角色,把她介绍给村里人之后她们的注意力就在余夏身上,这才让他轻松一点。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村会吃人呢,至于这么多汗吗?”不过看他这个不善交际的样子,等会她提出合作应该会更容易。林正青不好意思被余夏嘲笑,跟个小孩一样反问她:“你这么会跟人交流才不正常好不好?毕竟你在你们村可以个……那啥。”“啥啊?傻子吗?”余夏笑着看他,打嘴仗都不好意思戳人心窝啊?但她还是得解释一下,毕竟她心虚:“就是因为村里人以为我傻,所以我见识到的都是丝毫不掩饰的恶意,你们村的这些婶娘们,只是单纯的好奇八卦,所以我还挺喜欢她们。”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林正青看向余夏的眼里带了几分心疼,多机灵淳朴的姑娘,被人喊了这么多年傻子,她家里人真的太过分了!余夏不知道林正青心里还有那么多活动,眼下正事最重要。“大队长在吗?”余夏隔着院门朝里面喊。没一会,里面跑出来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小女孩,一字一句的道:“你们先去屋里,我关了门帮你们叫爷爷。”余夏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硬糖递给她:“那辛苦你啦小朋友。”“没关系的。”没用她叫,余夏领着林正青进屋的时候大队长已经从里屋走出来了。“是正青跟他媳妇啊,这大中午的过来干啥啊?是不是觉着破庙不能住,我就说那地住不了人,我这就跟你走一趟,林老头再怎么说,也得给我三分薄面。”“不用不用,您先坐下,我们慢慢说。”大队长今年六十岁,在村里已经算高龄,但行事作风却是风风火火,林正青好悬没拉住他。余夏看他的热心不像作假,心知盖房子这事稳了一半。帮着林正青一起把大队长扶到凳子上坐着,然后二人才坐到他对面。林正青给了余夏一个眼色,率先开口道:“大队长,昨天没来得及跟您介绍,这是我前两天刚娶的媳妇,叫余夏。”大队长连连点头:“好好好,看着是个好的,眼神清亮,是个能管家理事的。”村里人还说是个傻子,他瞅着分明不傻。余夏眉眼带笑跟大队长打了个招呼,然后才道明来意:“是这样的队长叔,这破庙确实不是长住的地方,现在还好,等过几个月入冬了那人睡在里面就受罪了。”“那正青媳妇你的意思是?”“我们想请您在破庙旁边批一块地,我们俩也盖个自己的小房子,这样就算有了下一代也能住的踏实不是?”大队长面色纠结的看向林正青,想知道是谁的意思。不是他不想让他们盖,只是怕林正青拿不出钱来,毕竟分家的时候他也在,林老头一共就给了十块钱,吃饭都费劲,别说盖房子了。“这件事是我们两个商量好的叔,您放心吧,钱的话没有太大问题,我县城里有个朋友可以先借给我,不着急还的。”余夏也帮着搭话:“对,他那个朋友我昨天下午也见着了,跟正青认识挺久的,听到我们想盖房子二话没说就给了些钱,我跟正青再多挣点工分,过几天夏收先紧着钱换,平时吃少点,盖个房子倒也能行。”“毕竟咱们讲究一个落叶归根,在村里没房子住着也不踏实,而且我们也结婚了,孩子不定啥时候就来了,到时候再住破庙也不合适,从各方面讲,盖个房子也都没错处,是不是?”余夏知道,队长未必是要难为他们,毕竟是看着林正青长大的,也属于林姓的话事人之一,怕是觉得她们步子跨太大了,担心摔死。大队长看她说的那么头头是道,明白俩人是真心想好了的,那就没什么好拦着的了。“我这倒是没问题,但这两天只能把地划出来,开工的话得夏收以后,眼下就算是要盖我也找不出来工人。”余夏连连点头,从背篓里掏出一包红糖还有两包烟一瓶酒:“那就麻烦您了,还得您给开个条子,我们先去把砖谈好,位置也得您带着老把式去破庙附近看看,这些事都要您来费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