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他,盛相思跑了出去。“相思!”“寒江!”傅寒江立即要追上去,却被姚乐怡给叫住了。他回过头,姚乐怡脸颊红肿,相思那一巴掌,着实打的不轻。姚乐怡眼眶泛红,哽咽道,“不是我做的!真的不是我!你不信我么?”“……”傅寒江深吸口气,不置可否,“我只能说,我不希望是你。”“寒江!”他转身走了,没再回头。…有保镖拦着,盛相思走不远。“盛小姐,您请留步。”“相思!”傅寒江很快追了出来,“你别生气!这件事,还有些细节需要确认……张扬和姚乐怡各执一词,也不能保证张扬没有撒谎,是不是?”“是吗?”盛相思看着他,唇角漾着抹笑,“那你告诉我,张扬为什么要陷害她?”“这要查了才知道……”“不用查了。”盛相思浅浅吸口气,摇摇头,幽幽的移开了视线。“没什么意义,反正我也不能把她怎么样,就这样吧,没什么好查的。”“相思……”傅寒江心上一紧。看得出来,相思失望了。但是,“我真的不是要护着她……”“很晚了。”盛相思不想再听他说,“我累了,要回去了,陆九爷,能送我回家吗?”周围都是陆家的保镖,没有他的同意,她怕是寸步难行。她的脸色确实不太好。“好。”傅寒江颔首,他本心也觉得她需要休息。…从银滩离开,回到了和煦苑。一路上,两个人都没有说话。盛相思靠在车窗上,紧闭着双眼。她能感觉到,身边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,一刻都没有移开。车子停在楼下,傅寒江把盛相思送到了楼上公寓里。“好好休息。”他知道她不高兴,临走前,跟她保证,“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,我会查清楚,给你个交代,你信我,好不好?”“……”盛相思犹豫了下,浅笑着点头,“好啊。”既然他这么说,那她就等!看到最后,是她死心,还是他死心!“在你查清楚,有结果之前,我们就别见面了。”傅寒江一凛:“我会尽快查清楚。”…“查!”回到楼下,傅寒江便吩咐老卢,“查清楚,张扬和姚乐怡是什么时候见的面,还有他们的钱财来往证明!”“是,九爷。”…傅寒江是两天后来的和煦苑。不早不晚。许春给他开的门,“傅先生,来的正好,一会儿就能吃饭了。”指了指里面,“相思和君君在客厅。”“好。”傅寒江径直往里走,手里拎着只文件袋。客厅里,盛相思正在陪君君认字。之前因为身体的缘故,君君并没有上学。盛相思会抽着时间,自己教她一些。好在,她也才四岁,并没有耽误什么。“叔叔来啦!”君君先发现的傅寒江,仰起小脑袋,笑眯眯的和他打招呼。“叔叔好哇。”“君君好。”傅寒江扫了眼君君面前的识字卡,夸赞道,“我们君君真棒,认识好复杂的字了。”“妈妈教的哦。”“妈妈辛苦了。”傅寒江看向盛相思,盛相思淡淡笑着,“来了。”神色平静,好像他们之间从没有起过争执。不论他们之间如何,当着君君的面,都默契的保持友好的表象。“嗯。”傅寒江颔首,他今天来,也和君君有关。他拿起身边的文件袋,递给了相思。“这是什么?”盛相思疑惑着接过。“是学校的资料。”傅寒江解释道。君君的身体在逐步康复中,按照宁康的意思,两年内没有排异反应,那就是完全治愈了。另外,半年后如果没有异常,就能正常上学了。他道:“这些,是江城几所私立学校的资料。”建校时间有早有晚,涵盖了从幼儿园一直到高中的教育阶段。“君君入学,就让她从中班念起。”盛相思愣了下,“会不会跟不上?”私立学校虽然没有升学压力,但是学生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,行的是精英教育,要学的东西非常多,压力一点不小。“不会。”傅寒江摇摇头,“太小的孩子,本身也学不了什么,何况,就算学不好也无所谓。君君愿意,就另外请补课老师,不愿意就随她。”“这样也行。”在君君的教育问题上,两个人达成了一致。“这些学校都不错,你再看看,这些学校,你更喜欢哪个?”“好……对了。”盛相思想起来,“大哥的儿子元宝,是在哪个学校?”“喏,这个。”傅寒江在其中一份资料上点了点,浅笑道,“君君和元宝一起也不错,元宝是哥哥,能照顾妹妹。”“傅先生,相思,君君,吃饭啦。”正商量着,许春过来叫他们吃饭了。“好。”傅寒江伸手,把君君抱了起来,“走咯,吃饭了!”这一抱,感觉君君又重了不少。忍不住笑了,“君宝长大了。”“君君有好好吃饭哒!”“真乖!”吃过饭,许春带着君君去洗澡了。盛相思看了眼傅寒江,主动道,“我们下去说吧。”他今天来,肯定不只是为了君君的学校,想必是‘那件事’有了结果。在家里说,怕是会起争执,吓着君君就不好了。“好。”傅寒江明白她的意思,同意了。于是,两人一起下到楼下。“说吧。”盛相思抱着胳膊,好整以暇的看着他。“是这样的……”傅寒江薄唇轻启,眉头已然不自觉的皱起。渐渐加深。“目前,还没有找到佐证,能证明张扬说的话……”“这就是你查出来的结果?跟没查有区别?”盛相思笑了笑,唇角虽有扬起的弧度但是不见温度。轻点着头,“不算意外,意料之中。”“相思?”傅寒江心头陡然一沉,“你不相信我?”“傅寒江。”盛相思笑意敛去,凌厉的目光扫向他,不答反问,“这就是你说的,你和姚乐怡了断了?哈哈……”她忍不住笑了起来。直摇头,“挺有意思的。你说你,何必费这么大的劲?我上次不是说了,要护着她,大可以直接点。”“我没有!”傅寒江慌了神,只觉得百口莫辩。“张扬的话没有证据证明,这是事实!”“呵。”盛相思轻笑着,耸耸肩,“你急什么?知道吗?你越是着急,在我看来,就越可笑。”“相思。”傅寒江瞳眸蓦地一紧,“我认识了乐怡十几年,总不能因为一个陌生人没有证据的话,就给她定罪!”“不能么?”盛相思瞪着他,异常激动,“我说是她,就是她!也不行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