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
在大多数臣民还在梦乡的时候,太子东宫之中早已是一片忙碌。
只见宫女太监们手持拖把扫帚来来往往,对东宫进行全方位的打扫。
将整座东宫变得焕然一新,同时这些宫女太监还将东宫之中挂上红绸缎,贴上囍字,各个房间上放着喜糖糕点。
而负责这一切的除了宫中的宫女太监之外,还有礼部尚书杜宥。
此时御书房中,因太阳还未升起,显得有些昏暗。只有几根蜡烛还在默默的发出光芒。
礼部尚书杜宥一进门就看到坐于书案后的太子,当即走上前来,对着楚偲施了一礼:“老臣见过太子殿下,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,之前让殿下等微臣,微臣真是心中惶恐。”
楚偲听后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白发苍苍的六旬老人,保持谦和姿态:“杜大人何处此言,先不说杜大人是我大昊栋梁,本宫等你那是理所应当。
就凭杜大人如此年龄本宫就应该等,要说心中惶恐的该是本宫才对,让杜大人一大早的来此,耽误大人休息,本宫在这里给杜大人赔不是了。”说完之后楚偲起身对着杜宥施了一礼。
杜宥见状,当即挪动脚步走到一边,避过这一礼后,连连摆着宽大的官袍衣袖:“殿下使不得,使不得,这一切都是老臣该做的,而且这么大的事,殿下关心也是应该的,请殿下放心,喜服早已制好,各种所需之物都已备好,殿下不必忧心。”
楚偲听后当即坐下,伸手抓住酒壶倒了一杯酒,接着拿起酒杯:“杜大人误会了,本宫找大人并不是为了此事。”
礼部尚书杜宥听后疑惑:“那么敢问殿下找臣有何事?”
“龙袍!”楚偲饮进了杯中酒,看着老尚书说道。
杜宥听后大吃一惊,花白的胡须随着嘴巴的张大,抖动起来:“什么?”
“杜大人不必吃惊,昨日父皇就已醒来,告诉本宫他的身体不能治理大昊了,决定将皇位‘禅让’于本宫。
本宫自认自己德行不足,无法堪当大任,再三相拒,奈何父皇一再相求,本宫这才答应,替父皇治理大昊,待父皇身体康复后,再将大昊交由父皇。
本宫虽然是暂时代替父皇治理大昊,但是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,所以决定于九月五日那天举行‘禅让’大典,
让其名正言顺,杜大人现在可是明白了。”
杜宥老大人听后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“明白,老臣明白,”怎么可能不明白,太子这是要他准备好禅让大典的一应事物,老大人虽然主持过楚元启的登基仪式,但是像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做,一想到自己要帮反贼做出这种事,杜宥就浑身冒冷汗。
没错,楚偲在一些大臣的心目中就是反贼,哪怕他现在十分有权势,依旧改变不了在这些大臣们心中的形象。
楚偲也是知道自己在这些大臣们心中的形象,不过他从来也不在意,因为任凭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如何,也不能影响到自己。
相反他们还要讨好自己,努力的表现自己的才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