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凌晨与哑巴阿生两人走出学校门口,经过公社与学校前面的篮球场,再拐弯进入二七圩往哑巴阿生的哨楼走去,二七圩街道与公社大院和中学大门前呈7字型形状,交汇处正是民兵桥头,从中学向阿生家正好是从上游民兵桥到下游的石拱桥之间一段街道,途经左边的日杂社铁木社机缝社食品站,而右边靠河边的是粮站和供销社,供销社又分为百货,饮食业,收购站,供销社和粮站的商铺大部分都是以前六和堂的物业,也就是哑巴阿生原来祖上的产业,往事俱去矣,阿生现在只剩下了在粮站和供销社仓库靠近石拱桥的二层小哨楼了。
哑巴阿生和小凌晨一路打打闹闹,朝着家的方向欢快前行。
阳光倾洒在他们身上,勾勒出纯真无邪的轮廓。
当他们来到机缝社门口时,原本轻松愉悦的氛围被一阵喧闹打破。只见门口围着一群人,阿生和小凌晨好奇地凑了上去。
人群中央,是两个妇人正吵得不可开交。那瘦女人双手叉腰,用高八度尖声指责着胖女人:“你个衰婆,你个仔偷咗我嘅文胸,你仲唔管教管教!”这个瘦女小凌晨叫她菊姨,街坊都叫她恶乸菊。是机缝社的职工,丈夫是公社企办主任。
胖女人也毫不示弱,涨红了脸,大声回怼:“你乱噏乜呀!你唔好冤枉好人!”这胖女人来头也不小,机缝社主任,人称大称坨的好姨,也正是哑巴阿生的干伯伯的老婆。这大称坨顾名思义身材自然就是矮肥挫。大称坨(愤怒地回击):“你乱噏乜啊!我个仔点会让埋晒啲咁嘅衰嘢!你唔好屈得就屈!”
恶乸菊(瞪大眼):“就系你个衰仔卷毛飞偷嘅!你唔单止教唔好个仔,仲成日喺度扮晒嘢!”
大称坨(不甘示弱):“你先系扮嘢啦!成日喺度挑事生非,你以为你好巴闭咩!恶乸菊,人地怕你,唔等于我怕你,你以为是生草药丫,噏得就噏”
恶乸菊(嘲讽地说):“铥你卤味,你个样生得好鸠好咩,大称坨,你咪以为你让个烂鸠主任我就怕你,包蔽你个仔,你个仔都唔会好到边度去!已经坏透啦”
大称坨(气极):“你呢个死八婆,自已唔收埋D女人私密野,仲话我哋!你屋企先系乱七八糟!你老公成日去坎下村寡婆芬个度过夜。你仲系度懵盛盛,又难怪嘅,成条柴甘样,大飞机场,唔怪得周公对你无鸠晒兴趣啦”
恶乸菊(更加激动):“你个冚家铲,讲咩啊你!你个衰婆,大称坨矮冬瓜,就以为有二个大波波就好鸠叻咁,你个死佬黄清成日走去饮食业罗娇个度,一日话谈心,有无咁西多心谈吖!”
胖女人(回击):“你先系冚家铲!成日喺度咒人,你会有报应嘅!”
两人越骂越起劲,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蹦,甚至用上了各种器官和水果食物来进行侮辱攻击。
周围的人群纷纷摇头,对这一幕感到既无奈又好笑。
这两个活宝三天不吵架就难受,大家都已见怪不怪了。当然,大家喜欢听她们吵架就会收到一些她们互揭的桃色小新闻。
就在这时,街道办的女主任范土娇匆匆赶来。她一脸严肃,大声喝道:“都别吵了!在这大街上吵吵闹闹,成何L统!”
女主任的威严让两个正在气头上的女人稍稍收敛了一些。
女主任接着说道:“有什么问题不能好好说,非要这样互相辱骂?大家都是街坊邻居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这样吵下去能解决问题吗?”
在女主任的耐心劝解下,两个女人终于慢慢冷静了下来,不再争吵。
阿生和小凌晨看着这场闹剧收场,赶紧继续往阿生家里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