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生行礼的手道:“为何,可是遇有何难事,可与夫子言明。”韩余生思忖片刻,缓缓道:“家中不许读书了,父亲言明让我明日随他学打铁。”夫子道:“若如此,怕是为师亦无他法,不过为师愿往你家中走一遭。”韩余生激动地挣脱夫子的手,又紧紧抓住夫子的手,随后自觉失礼,匆忙道:“真,真的吗,夫子。”夫子道:“自是真的,我收拾一下书本,你前方带路吧。”韩余生拿起自己的书本放入课桌旁的角落,待夫子收拾妥当,便在前方领路。韩余生与夫子并肩行于乡间小径,脚下泥土散发着清幽之气,小径蜿蜒曲折,两旁花草似按捺不住,纷纷伸出双手,微风拂过,如嬉戏般的孩童轻抚他人脸颊。又行片刻,韩余生便行于夫子身后,因前方仅余一条路,路之尽头便是韩家村。韩余生默默跟在夫子身后,心中满是对夫子的敬仰,夫子乃其导师,亦为其人生之引路人,或许,他看到了希望。夫子止住步伐,凝视着远方的山峦,沉凝地言道:“人生恰似这乡间小径,遍布曲折与坎坷,然而只要我们锲而不舍,必能抵达终点。”韩余生颔首示意,并未答话。良久,二人端坐于路旁,旁侧有一方大石块,乃是韩家村人特意放置,以供劳作归来疲惫不堪或烈日当空时休憩之所。韩余生谨慎言道:“夫子,莫非真能随心所欲,喜欢何事便去做何事吗?”夫子稍作停顿,缓声道:“不可,至少在能力不足之时不可。”继而夫子轻抚着那并不存在的胡须,又道:“即便有能力,或许亦不可吧。”韩余生凝视着眼前的夫子,这是他首次如此正视这位夫子,心中不禁慨叹。据大人们所言,夫子不过三十余岁,然而其外貌却宛如五十岁的长者。他面色苍白,皱纹深陷,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饱经沧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