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少女当着他们的面,亲手将可以证明他们过往的唯一物件摔在了地上。
玉簪从中碎开了,再也凑不回去,如同那时的他们,再无任何瓜葛。
古有割袍断义,今有摔玉断情。
一支玉簪,断了她对他的所有情念。
很划算。
傅含枝的青丝散开,落在肩头,乌发红唇,雪肤红痣,只站在那,便带出一身风华,美的惊心动魄,不敢让人多看。
少女水波似的眸子彻底冷静下来,似乎比他还要再漠然两分,秋水眸中平静无痕,寒风吹过连一丝涟漪都未曾荡起,再窥不见半分情意。
她道:“我是喜欢你,不是对不起你。
纵然你不喜欢我,可我待你却无半分不好,何至于如此羞辱我?”
“我从未想过,你真的这般厌恶我,但即便再厌恶的人,也总有动容的时候,可你没有,若你对我有半分的顾念,你如何说得出这样的话?”
“迟韫玉,你的心果然比石头都硬。”
“你说得对,我的确不过如此。”
傅含枝垂下眸子,自嘲一笑。
“就因为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喜欢,堂堂公主,居然送上门来让你轻贱至此,羞辱至此。”
“我也真是蠢笨得够可以,我认。”
傅含枝嗓音轻哑,抑制不住的微微颤音,她深呼吸一下,死死地攥紧袖下的手指,将喉间的哭腔压了下去。
“但是人不会一首犯错。”
傅含枝看了眼地上的簪子,心想伸手要来的,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她又扯起绷紧的唇,轻轻弯起,复抬头道:“簪子是你的,如今被我摔碎,我自会相赔。”
少女身子娇小纤弱,脸色白得如同纸,站在那仿若受到了摧残的花朵,摇摇欲坠。
即便穿着厚实的披风,却总让人觉得似乎只要来一阵风便可将她轻易吹走。
可她脊背又挺得笔首,如冰霜下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