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的雪莲,在刺骨的冰寒摧残中也自有一分傲骨,决不容许任何人践踏。
她看过来的眼神也不再柔软心动,芙蓉面上清冷漠然,嗓音艰涩却认真,“从今往后,我与你便形同此簪,再无任何瓜葛,若非必要,你我之间最好此生不复相见。”
“迟韫玉,如你所愿,我放过你了。”
一字比一句决绝。
说完,傅含枝再也没有看他一眼,转身离开得毫不犹豫。
自然也没看见身后男人突变慌乱的神色。
迟韫玉看着她离开的背影,心头突然空了一下,他下意识的就想起身追过去,可又不知想到了什么,手掌握得紧紧,脚下步子却一步都未曾动。
他终是没追出去。
寒风从少女走后大开的门争先恐后地呼啸而进,然后呼啦啦地刮进了他空落的心口里。
吹得他有些疼。
他还未曾彻底压下这抹疼,那缕让人心悸难耐的烦躁又来势汹汹的卷土重来。
如同火星苗子遇见了春风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疯狂地燃烧起来,甚至越烧越烈,所过之处,寸草不生,首至一片荒芜。
迟韫玉僵首的脊背陡然一下子弯了。
他一下子如同失去了力气般重新坐了回去,然后靠在椅背上,胳膊撑起,白皙修长的手指在鼻梁骨上轻捏。
眼眸微阖,遮住了眼底的神色,长睫轻颤,昭示着他远没有表面上的冷静。